在我,刘勰的故事仿佛一场长河般流淌,穿越了南朝齐、梁时期的文学理论与批评。我的祖籍东莞郡莒县(今山东省),但是我家族并非高门之家。在那个动荡的永嘉之乱中,我们避难渡江,最终定居于京口(今江苏镇江)。
我出仕后,曾任东宫通事舍人,这段时间较为久远,因此人们常称呼我为刘舍人。不过关于我的生卒年份,却有不同的说法。我被推定生于宋泰始初(公元466年左右),或许是在泰始元年(465年)左右,或是更接近泰始二、三年的某个时候。而我的去世,也有不同的推测:可能是在梁普通元、二年(520-521年),或者更晚一些,在梁大同四、五年间。
《梁书·刘勰传》中提到,我祖父刘灵真是“宋司空秀之弟也”,而《宋书·刘秀之传》则记载他是“刘穆之从兄子也”。然而,如今学者王元化等人经过详尽考证,认为《梁书》的说法不可信。我家族并不显赫,其祖父无官职,而父亲仅仅是一位越骑校尉,他早逝,使得我家境清贫,不婚娶。
在上定林寺依靠名僧僧佑,我度过了十余年的时间。在这段期间,我不仅深研佛理,还广泛阅读经史百家和历代文学作品,“深得文理”。经过五六年的努力,我终于完成了著名的文学理论巨著《文心雕龙》,它成为了六朝时期最重要的一部批评理论著作之一。
随着职业生涯的发展,我担任过多种职务,从奉朝请到太末令,再到步兵校尉,以及兼任东宫通事舍人的角色。在这个过程中,与昭明太子萧统交好,我们共同讨论古籍,并选录出名文学总集《文选》,两者多处相契合。此外,当昭明太子去世后,我奉敕与沙门慧震撰经,但不久之后便弃官为僧,法名慧地。不到一年即逝世。
作为一个思想矛盾复杂的人物,与儒学和佛教交融混杂,是我生活的一部分。我撰写《文心雕龙》的指导思想,被学界解读为既严格保持儒学立场,又以佛统儒,以至于有些观点将其看作是以佛教思想来阐述儒家的文学观。这让我思考到了孔子的梦境,那里的孔子对我的影响至关重要。但到了晚年,当栋梁材希望破灭时,我才选择遁入空门寻求平静。
此外,在林寺期间,还有一些关于佛教方面的著述留存下来,如墓碑铭刻等。现在除了《文心雕龙》以外,只有两篇文章——《灭惑论》(弘明集卷八)和《梁建安王造剡山石城寺石像碑》(会稽掇英总集卷十六)的文字保存下来的痕迹。